“嗯嗯,进来吧。”苏锦希没好气的瞪了闫容一眼。
苏锦希边梳妆边听着山药,紫草,紫风谈论着东郡近来的大事,女人的八卦天性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啊,紫草神秘的说:“你们知道嘛,京兆尹大人死了。”苏锦希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,前两天还在九王府出现,怎么突然就死了呢?
紫草卖了一个关子,看了看大家惊讶的表情,继续说道:“凶手已经抓住了,就是他身边的夕陌,据知情人说,是夕陌前去偷京兆尹府的500两黄金,却被京兆尹发现,夕陌一时情急就杀人了。”
山药惊讶的说:“500两黄金,京兆尹怎么会这么有钱。”紫草面带疑惑的摇了摇头:“这就不太清楚了,听说是和某个殿下有关。”
苏锦希问道;“这听起来很像是分赃不均的样子,可是谁都知道,夕陌就是京兆尹的心腹,怎么会因为这个就杀人呢?”
一直沉默不语的闫容投来赞赏的目光,细心的解释道:“因为有夕陌妻子的指证,她亲眼看见她的丈夫杀死了京兆尹,所以铁证如山。”
这虽然可以说的通,可是苏锦希为什么觉得这件事与闫容有关,虽然知道他的心中有仇恨,但是和他相处起来如沐春风,他如此的阳光又怎么会做阴暗的事情呢?苏锦希自嘲的摇了摇头,笑自己胡思乱想了。
“王爷,楚捷有事求见。”楚捷在门外喊道。
“锦希,我先去忙了。”闫容说完便转身出去了。“嗯嗯,去吧。”苏锦希点点头
闫容走到院子中,楚捷小声说道:“王爷,夕陌的妻儿要如何处置?已经按照原先的承诺给她们1000两,让她们远离东郡。”
闫容背对着太阳,脸埋在阴影里,让人看不出喜怒,过了一会冷冷的吐出:“杀,记得留个全尸,好好埋葬,我们一步都不能错,错了便是万劫不复。”“是。” 楚捷道 。
闫容默默走进书房,脑中想的是自己被锁在房间中,濒临死亡的时候,当时的他因为一时的好心救下了叶氏身边被罚跪的丫鬟,将她带回去上药,就是她将麝香放到自己的房间,诬陷自己要害叶贵妃流产,当父皇派人来搜查时,他百口莫辩,小小的人儿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父皇,可父皇没有一丝的怜悯,口口声声骂着自己禽兽不如,最后是从小照顾他的嬷嬷替自己顶了罪,而他也被禁足。
闫容经常陷入对自己的怨恨,如果不是他的一时善良,是不是嬷嬷就不会死了,权利漩涡的中心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,你的一点点不忍都会被敌人利用变成你的软肋,伤的你粉身碎骨。
闫容现在的唯一目的便是为母妃,为嬷嬷报仇,他不容许自己哪怕出一点差错,因我而死的人对不起,下辈子我愿为我的所做所为付出任何代价,闫容有些悲伤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楚捷。”闫容睁开眼睛,里面已经是一片清明与坚定。
刚要离开的楚捷立刻停下脚步,等待王爷的命令,“王爷,什么吩咐。”
“你放出风去,就说500两黄金是三王爷给的,把刺杀京兆尹那天搜查到的,他和三王爷的私下来往的书信,偷偷给监察御使送过去。” 闫容缓缓说道,楚捷领命后立刻去办。
早朝时刻,监察御使便上书弹劾三王爷:“三王爷私下笼络朝中大臣,微臣有书信为证。”
皇上看完书信后大怒,将信扔到三王爷的面前:“老三,你看看,这是不是你的信件。”三王爷看完后大惊失色,信上说的正是悦风楼那天,他要求京兆尹私下调兵的内容,赶忙跪下解释:“父皇,这不是儿臣所写,定是有人栽赃陷害。”
七王爷讽刺的开口;“三皇兄,京兆尹已死,当然你可以随意说,京兆尹死的就很蹊跷啊。”七王爷想将京兆尹的死也怪在闫弘的头上。
“七弟,你怎么能血口喷人,儿臣......”三王爷慌乱的想要解释。
皇上听的心烦,打断了三王爷的话,看着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闫容,便出声询问:“老九,你怎么看。”
闫容恭敬的站了出来:“父皇,儿臣只对行军打仗在行,这种事不是儿臣的强项,但儿臣愿意相信三皇兄。”闫容本就没指望这点事,就能扳倒三王爷,毕竟皇上对三王爷和叶贵妃宠爱有加,他只需要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,它自己就会生根发芽的。
皇上赞赏的看了看闫容,看着这个自己一直忽略的儿子,慈祥的开口:“京兆尹一职的填补就交给老九了,此事不必在议了。“
“谢父皇。” 闫容下跪谢恩,眼中闪过一丝的狡黠。
退朝后,大家走出正殿,三王爷赶上闫容,拱了拱手:“多谢九弟帮皇兄解围呀。”闫容假装亲切的虚扶着闫弘的手:“没事,从小到大三皇兄帮九弟多少呢。”
三王爷大笑,拍了拍闫容的肩:“都是兄弟,不要说这种话。”
“好的,三皇兄,锦希还让九弟带她去郊游,九弟就先回去了。”闫容说着便要告辞,想停止这虚伪的客套。
“哈哈,好个九弟,快去吧,看来锦希在九弟府很是受宠啊!”三王爷假装欣慰一笑。
闫容走出了宫门,又遇见了七王爷, 闫容心下不喜,但也只能面带笑意的迎上去:“七皇兄。”
“原来是九弟,自从九弟纳妾后,还从没到七哥府上聚聚呢!是不是觉得七哥这里庙小啊!”闫真假装不满。
“ 怎么可能,只要七皇兄不嫌九弟烦,九弟一定带着锦希上门打扰呢。”闫容面带惶恐的说道。
“好、好、好,我们兄弟中就属你最宽厚了,心地善良,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,你是个聪明人,多余的本王也不说了,七哥还是很开心有你这样的弟弟。”闫真话里话外暗示这闫容要小心三王爷。
“七皇兄,九弟知道了。”闫容明白得点头。
因为皇上还没有立下太子,所以善于领兵打仗,却又无心皇位的闫容,便成为争夺对象。
“楚捷,回府,锦希在干嘛你知道吗?”闫容上了马车就问楚捷,锦希的情况,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在干嘛。“听山药说,夫人在学刺绣。”楚捷道,闫容嘴角微微上扬,笑的温暖,他发现自从苏锦希入府后,他笑的次数比以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