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差不多两斤重的狼肉被烤得黑黢黢的,全都在火苗上烤着,又没有油,不焦才怪呢。估计烤了个八分熟,我把狼肉分成了五份,大份给了小母野人,另外三份给了其他小野人,自己留了一块。烤好的没盐的肉真是难吃极了!可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,我的脸皮忍不住直抽搐。吃完后,我坐在火堂旁边,准备捣鼓臭铃铛汁液来涂抹伤口。
我指着臭铃铛跟他们说道:“药,这是药,药。”这一次,全部野人都围坐在火堂旁边,齐声跟读“药,药”。我又指了指自己左肩的伤口,跟他们说“治伤”,所有野人也跟着说“治伤嘎巴,嘎巴”。我把臭铃铛的汁液一股脑地涂抹到伤口上面。这时,几个成年的老野人才恍然大悟,知道我这是在治疗伤口。他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,嘴里还不停地发出“嘎巴,嘎巴”的声音。这个族群感觉实在是太落后了。估计他们平时受伤,要么等着自然康复,要么就用泥土来止血吧。
就这样,在火堂旁边,我一手指着火,教他们基本的汉字发音。背着我回来的野人拿着一块石头来到我旁边,指着石头看着我,我教他们读“石”。强壮野人又指了指自己,手指比划了好久,我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。原来石头是他的名字,他叫石。小母野人也拿着一根枯黄的草,指了指自己。我说“草”,小母野人点了点头,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。“草。草……”很多野人都有着同样简单的名字。就这样,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,领头的男野人叫石,二号男野人叫山,跟我年龄差不多的野人叫树。小母野人叫草,半头白发的母野人是部落的母……
洞外已经日落西山,皎洁的月光慢悠悠地照进山洞。很多成年野人都去睡了。我也躺在树旁边,附近还躺着几个小野人,草也在其中。我观察了一下,这里应该是未成年野人睡觉的地方。
洞外夜晚的寒风呼呼地刮过丛林大树,树枝不断地“吱呀吱呀”作响,洞里那声音也渐渐远去。我又不知道哪里有水。只能光着屁股趴在几根枯黄的草上,迷迷糊糊地入睡。
小1 抓到猎物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照射到洞内,原本宁静的山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唤醒,开始变得喧哗起来。男野人们一个接着一个,精神抖擞地拿着自制的木棍,在石的带领下井然有序地走出山洞。今天,他们没让我跟随,也许是认为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。母和几个小姨早早地就不在山洞了,想必是出去采集食物,洞里就只剩几个小野人还在甜美的梦乡中酣睡。还有两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姨蹲坐在火堂旁,边往里面小心翼翼地添着木柴,边用不太清晰的嗓音呼噜,呼噜地交流着什么,脸上洋溢着平和与满足。
我刚走出洞口,就看到(草)手里捧着一个厚重的石盆,正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我小跑过来。走近一看,那石盆里装着不到五百毫升的水,她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,嘴里喊着:“嘎巴,嘎巴,嘎巴。”正朝我傻笑。
我一脸黑线,心中暗自感叹:这么大块石头就接这么一点点水。同时心想:“要先教会(草)说汉话才行,以后才好沟通,昨天虽然简单的教了几十个汉字,她都还不会组词呢,更别说沟通成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