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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玉缘录 喜欢金丝鲩的高晋 5483 2025-03-19 13:07

  

惊蛰的雷声仿若千军万马奔腾,沉沉地滚过山脊。墨色的乌云在天际疯狂翻涌,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进它那无尽的阴霾之中。玉蘅身着素色衣衫,发丝在风中凌乱,她在破庙檐下专注地煎着药。药罐是粗陶质地,表面坑洼不平,罐里的液体正咕噜咕噜地欢快翻滚着,散发出一股奇异而浓郁的药香,那味道混合着草药的苦涩与酒香的醇厚。

萧砚蜷缩在庙内的草堆里,草堆的干草有些已经发黄,凌乱地散在他四周。寒毒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,无情地在他体内肆虐,霜花已悄然蔓延至他的下颌,将他的面容装点得仿若一座冰冷的雕塑。他的嘴唇青紫,身体微微颤抖着,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身下的干草。

玉蘅心急如焚,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。她小心翼翼地端起盛着药酒的陶碗,轻抿一口,那药酒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。她俯身,轻轻将药酒递给萧砚。就在这时,萧砚的手如闪电般伸出,铁钳般扣住她的后颈。

“别走...”萧砚的呓语含混不清,带着浓烈的酒气,那掌心滚烫得如同刚从炭火中取出的烙铁,几乎要灼伤玉蘅细腻的肌肤。玉蘅吃了一惊,美目圆睁,下意识地挣扎起来。慌乱间,她的手臂一挥,“哐当”一声,碰翻了药罐。琥珀色的液体如一道弧线,泼洒在供桌上。供桌是陈旧的木质,表面已经磨损得有些斑驳。瞬间,供桌上竟蚀出一个醒目的“萧”字,那字迹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,在黯淡的光线中隐隐闪烁。

玉蘅正愣神的刹那,萧砚已将她压在身下。萧砚的眼神迷离,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军令:“摇光位...放箭...”

玉蘅心中又惊又急,她的手慌乱地在身侧摸索,摸到了一个细长的银针。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清冷的光。就在银针即将刺入他百会穴时,她却猛地顿住——萧砚的瞳孔泛着诡异的鎏金色,与养母临终前的异象如出一辙。她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药典里的记载:“寒毒入髓,瞳生金芒,需以酒引之。”

“难道这寒毒与酒有着什么关联?”玉蘅喃喃自语,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,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疑惑。

雷声愈发紧密,仿佛要将这天地震得粉碎。玉蘅顾不上许多,她迅速拿起一旁的竹筒。竹筒是青竹制成,表面光滑,带着淡淡的竹香。她将备好的药酒倒入竹筒,药酒在竹筒内发出清脆的声响。然而,萧砚却突然暴起,一声怒吼,他的手掌如同一把利刃,狠狠地劈碎了供桌。供桌的碎木如暗器般纷飞,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四处飞溅。萧砚身形如电,使出一招“雪拥蓝关”,手中虽无剑,但那气势却仿若真有一把宝剑,指向的正是玉蘅藏玉珏的位置。玉珏是温润的白玉质地,在玉蘅的怀中微微发热。玉蘅大惊失色,她的心脏猛地一缩,慌忙闪避。手中的药酒泼洒出去,恰好溅在断剑上。断剑是一把陈旧的铁剑,剑身有些生锈,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。“嗤”的一声,竟腾起一股青烟,青烟带着刺鼻的气味,弥漫在空气中。

“萧砚!你清醒一点!”玉蘅焦急地厉喝,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,在雷声中显得格外单薄。她不假思索,将竹筒用力掷向萧砚的面门。萧砚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竹筒,就在这一瞬间,寒毒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压制,他的动作凝滞住,如同被提线操控的木偶。萧砚缓缓仰头,将竹筒里的药酒一饮而尽,喉结上下滚动间,溢出一声悠长的叹息:“阿蘅...”

就在这时,雨幕中传来密集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。玉蘅心中一紧,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。她急忙伸手搀住萧砚的手臂,萧砚的手臂肌肉紧绷,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。两人匆匆躲进神像后的暗室。暗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,地上散落着酒坛的碎片。酒坛是陶制的,碎片上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酒渍。玉蘅蹲下身子,她的裙摆扫过地面,蘸着地上的残酒在掌心画符。她的手指纤细而灵活,在掌心中勾勒出神秘的纹路。画完后她不禁一愣,这符竟与养母临终前画的一模一样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会和养母画的符一样?”玉蘅满脸疑惑,她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迷茫看向萧砚。

萧砚看到玉蘅掌心的符,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,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,声音虚弱但带着一丝急切:“这是...北境军医的醒酒符...难道这里和北境军有关?”

就在他们疑惑不解时,暗室里突然亮起幽蓝的火光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燃起的鬼火。玉蘅抬眼望去,只见墙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。梵文的笔画扭曲而神秘,每行末尾都画着一个酒坛。酒坛的图案线条简洁,却透着一种古朴的韵味。萧砚缓缓走到墙边,他的脚步有些踉跄,指尖轻轻划过那些刻痕,奇异的是,他身上的寒毒竟在缓缓消退。

“原来如此...”萧砚眼中闪过一丝恍然,他伸手扯开衣襟,露出精壮的胸膛。心口的蛛网纹正在逐渐变淡,“药酒...竟然是解药...”

玉蘅心中一喜,她急忙伸手摸向腰间的锦囊。锦囊是绣工精美的绸缎制成,上面绣着淡雅的花纹。她从锦囊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玉珏。玉珏的断口处渗出暗红的液体,在幽蓝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。她将玉珏浸入药酒之中,瞬间,药酒表面竟浮起一层金箔。金箔轻薄如纸,在药酒中微微晃动,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寒毒的配方。

就在这时,萧砚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。他用手捂住嘴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。咳出的冰碴里裹着丝丝血迹,落地后竟凝成一颗赤珠。赤珠圆润光滑,在地上微微滚动,散发着诡异的红光。

“别碰!”玉蘅眼疾手快,赶忙伸出手拦住萧砚要拾起赤珠的手,神色紧张地说道,“这是‘醉生梦死’的药引。我想起养母说过,北境有种奇毒,需以人血为引,服之可忘忧,亦可致命。”

雷声震得屋顶的瓦片簌簌而落,仿佛随时都会将这破庙掩埋。玉蘅急忙将剩余的药酒倒入竹筒,递到萧砚嘴边:“快,再喝点药酒,或许能压制住寒毒。”

萧砚微微点头,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信任。他接过竹筒一饮而尽。随着药酒下肚,他瞳孔中的金芒渐渐消散,整个人也似乎清醒了许多。他靠在墙上,大口地喘息着,指尖无意识地在玉珏的缺口处勾画着,眼神有些迷离地说道:“我想起来了...那年寒江...”

然而,他的话还未说完,突然,暗室的石门“轰”的一声轰然闭合,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玉蘅心中一惊,她的身体猛地一颤。急忙伸手摸索,发现机关处沾着新鲜的血迹,与萧砚咳出的赤珠颜色相同。供桌上刚才蚀出的“萧”字正在慢慢融化,一点点渗入地砖的缝隙之中。玉蘅再次蘸着药酒在掌心画符,竟发现与墙上的梵文严丝合缝。

“这是...醒酒阵?”萧砚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,又有些疑惑。他的眼神中透着迷茫,看向玉蘅,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。

玉蘅没有回答,她深吸一口气,她的胸口微微起伏。将玉珏按在阵眼处。阵眼是一块略微凹陷的石头,表面光滑。玉珏断口渗出的液体与药酒迅速混合,瞬间燃起幽蓝的火焰。火焰熊熊燃烧,火光中渐渐浮现出一幅北境舆图。舆图上的线条清晰,标注着十二处酒窖的位置。

“这些酒窖难道和寒毒的解药有关?”玉蘅看着舆图,喃喃自语。她的眼神中透着思索,转头看向萧砚。

雨声渐渐停歇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。玉蘅扶着萧砚缓缓走出暗室,发现供桌上的“萧”字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,发出清脆的声响,送来远处酒肆的喧哗声。萧砚抬头望着天空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忽然说:“我想喝醉...”

玉蘅微微一愣,她转过头,看着萧砚,眼中满是心疼与疑惑:“萧砚,你为何突然这么说?”

萧砚转过头,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玉蘅,苦笑着说:“这一路,我们历经无数艰险,身上背负的秘密与责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我只想在这片刻安宁中,抛开一切,醉一场。”

玉蘅轻轻握住萧砚的手,她的手柔软而温暖,柔声道:“好,等我们解决了这一切,找个安稳的地方,痛痛快快地醉一场。但现在,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。这寒毒虽暂时得到压制,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还未现身,我们必须找到彻底解开谜团的方法。”

萧砚微微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你说得对,阿蘅。我们不能松懈,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,我们都要一起面对。只是这寒毒和解药的谜团,以及这背后隐藏的势力,究竟有着怎样的阴谋?”

玉蘅眉头紧皱,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衣角揉搓着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从目前的线索来看,这寒毒似乎与北境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而这药酒和解药的配方,以及那神秘的醒酒阵,都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线索。还有那‘醉生梦死’的奇毒,背后的人究竟想利用它达到什么目的?”

萧砚摸着下巴,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胡茬,思索着说:“或许我们可以从这舆图上标注的十二处酒窖入手,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寒毒和解药的秘密。但这一路上,想必不会太平,那些追杀我们的人,肯定也在寻找这些线索。”

玉蘅握紧拳头,她的手臂肌肉微微紧绷,眼中透着坚定:“无论如何,我们都要抢在他们前面。这不仅是为了你的寒毒,也是为了揭开背后隐藏的真相,还我们一个清白。”

两人相视一眼,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决心。他们收拾好行囊,行囊是用粗布制成,有些地方已经磨损。带着对未来的未知与坚定,朝着舆图上标注的酒窖方向走去。一路上,他们小心翼翼,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。玉蘅的手始终放在藏银针的袖袋旁,萧砚则紧紧握着随身携带的长剑,剑柄上的丝线有些松散,却被他握得紧紧的。

当他们来到第一处酒窖时,发现这里一片死寂。酒窖的大门是厚重的木门,门上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,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。周围杂草丛生,杂草高过人膝,在风中摇曳。萧砚轻轻推开大门,“嘎吱”一声,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,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惊悚。

玉蘅紧紧跟在萧砚身后,她的脚步轻盈而谨慎,手中紧紧握着防身的银针。酒窖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,那酒香醇厚而浓烈,让人闻之欲醉。一排排酒坛整齐地排列着,酒坛是土黄色的陶制,表面有着粗糙的纹理。萧砚拿起一个酒坛,酒坛上刻着一些模糊的印记。他轻轻拍开泥封,泥封有些干裂,“噗”的一声,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。

“这酒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同寻常。”萧砚闻了闻,眉头微皱。他将酒坛递给玉蘅,示意她也闻闻。

玉蘅凑过来闻了闻,她的鼻尖轻轻颤动,说道:“这酒香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,难道这酒和寒毒的解药有关?”

就在这时,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酒窖深处传来。脚步声很轻,却在这寂静的酒窖中格外清晰。萧砚和玉蘅对视一眼,迅速躲到酒坛后面。酒坛很大,刚好能将他们的身体遮挡住。只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,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。黑衣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,衣服上绣着一些暗红色的花纹,利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。

“他们是什么人?难道也是为了这酒窖里的秘密而来?”玉蘅低声说道,她的声音极低,几乎听不见。

萧砚没有回答,只是紧紧盯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。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,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。黑衣人在酒窖里四处搜寻着,他们的动作谨慎而迅速,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
“老大,这里什么都没有啊。”一个黑衣人低声说道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不可能,情报上说,这里一定有关于寒毒解药的线索。再仔细找找!”为首的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,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与愤怒。

听到这话,玉蘅和萧砚心中一惊,原来这些人也在寻找寒毒解药的线索。

“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,这酒窖里确实隐藏着秘密。但这些人绝不能让他们得逞。”萧砚低声说道,眼神中透着坚定。他转头看向玉蘅,用眼神示意她做好准备。

就在黑衣人即将靠近他们藏身之处时,萧砚突然出手,如鬼魅般冲向黑衣人。他的身形矫健,长剑在手中挥舞出一道道寒光。玉蘅也迅速跟上,手中银针如流星般射出。银针在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朝着黑衣人飞去。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会遭到攻击,顿时乱了阵脚。

“你们是什么人?竟敢坏我们的好事!”为首的黑衣人怒吼道,他的声音在酒窖中回荡。

萧砚冷笑一声:“应该是我们问你们才对!你们究竟是谁的人?为何要寻找寒毒解药的线索?”

黑衣人没有回答,只是挥舞着利刃,疯狂地向萧砚和玉蘅扑来。一场激烈的战斗在酒窖内展开,酒坛在打斗中纷纷破碎,“砰砰”声不绝于耳,酒香四溢。破碎的酒坛碎片飞溅,陶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。

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,萧砚和玉蘅终于将黑衣人击退。黑衣人狼狈逃窜,留下了一地的狼藉。破碎的酒坛、折断的利刃,还有几滴鲜血洒在地上。

“这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我们得尽快找到线索,离开这里。”玉蘅说道,她的胸口微微起伏,喘着粗气。

萧砚点点头,两人开始在酒窖里仔细搜寻。终于,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,他们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。账本是用粗糙的纸张装订而成,纸张已经泛黄,边缘有些破损。账本上记载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数字,似乎与寒毒的解药有着某种联系。

“这账本上的符号和数字,说不定就是解开寒毒谜团的关键。”萧砚兴奋地说道,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。

玉蘅看着账本,眉头紧皱:“可这些符号和数字太过奇怪,我们该如何解读呢?”

两人陷入了沉思,试图从账本上找到一丝线索。而此时,危险却在悄然降临,那些黑衣人是否会带着更多的人手卷土重来?他们又能否解开账本上的秘密,找到寒毒的真正解药?一切都还是未知数,等待着他们的,将是更多的挑战与谜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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