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缱缱吓得立刻捂住屏幕,匆忙躲进洗手间,喂?战战先生,请问有什么事吗?
战擎枭刚刚用过午餐,真丝刺绣的桌布上摆满精致餐点,几乎都没怎么动,吃过饭了吗?
吃过了。
吃了什么?
烤烤鱼司缱缱有点结巴,简直比上课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还紧张。
爷爷刚刚来电话,说你太瘦,要多吃点,我这里刚好有些菜没怎么动,一会儿让乾森打包送你那儿去。
男人声音低沉醇厚,好听得像大提琴,司缱缱却压根花痴不起来,她连连点头,行,行啊!残羹冷炙什么的,我都不介意。
战擎枭:
你是嫌弃我给你送的是剩菜?男人语气冷了八度,这些菜,他几乎都没动过筷子。
不是,我不介意!我说的是不介意啊!司缱缱从对方的口吻中听出了几分风雨欲来的架势,吓得语无伦次,您送的饭菜,我怎么敢嫌弃呢?战先生,您不要过度解读我的意思。
够了。战擎枭皱眉,放下电话,转头吩咐左右,桌上这些都倒了,给司小姐重新准备一桌新的。
是。
司缱缱:
这下误会大了。
满意了吗?电话里,男人倒没有因为她的小挑剔而生气太久,很快嗓音就变得漫不经心,那回头见。
等一下!司缱缱急忙叫住他,反正挑食的罪名已经担下了,她百口莫辩,我再提最后一个小小要求,可不可以?
嗯哼?男人轻哼一声,尾音上挑,说不出的邪肆勾人。
司缱缱耳朵一麻,不得不承认,战擎枭是她两辈子加起来认识的男人中,最有魅力的,如果上辈子她不是脑子进水,死心塌地爱着陆堂曜那个渣男,兴许也会对他心动吧?
她小心翼翼道,那个你们来的时候可不可以低调点?我不想刚开学就成为焦点,拜托拜托。
女孩哀求的声音,像小猫一样,竖起嫩嫩的爪子在战擎枭心上挠了一下。
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,向来强势,不懂低调为何物的男人,脑子里竟破天荒得闪过一个词:纵容她。
好。
听见这低沉的嗓音,司缱缱心情瞬间激动,手舞足蹈,险些一脚崴进蹲坑里。
诶呀!她惊呼一声。
怎么了?
没事没事,谢谢,谢谢您!我挂电话了!
电话里,女孩语气雀跃的道谢着,战擎枭还想再说什么,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盲音。
这怕是迄今为止,第一个敢挂他电话的人。
战擎枭将手机丢到桌上,气不打一处来,真是个土包子!
砰砰砰——
司缱缱,你死在里面了吗?打电话能不能出去打?
外面传来苗楠楠的敲门声。
司缱缱刚把门打开,苗楠楠就撞着她的肩膀,进了洗手间。
你没事吧?别怪楠楠,她只是刚好在气头上。余青君走过来充当和事老。
司缱缱心中毫无起伏,苗楠楠刚才这一撞,和前世余青君对她做的事情比起来,根本不值一提。
她懒得理,就装作受气包似的低着头,没搭话,默默转身往自己床铺方向走去。
余青君不甘心得纠缠上来,缱缱,刚刚是谁的来电啊?是那个男人吗?其实我昨天回来后仔细想了想,后悔给你出那个馊主意了,这件事要是被堂曜哥知道了,你们之间岂不是
说到这里,余青君立刻捂住嘴,一副说错话的模样,呸呸呸,怎么可能?堂曜哥那么爱你,应该不会怪你的。
不提陆堂曜还好,提起陆堂曜,司缱缱眸子里便划过一抹阴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