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笙没动。

傅晏初摘下眼镜，不耐道：“我的办公室不需要人形花瓶。”

他上下打量顾如笙一番：“更何况，还不好看。”

顾如笙：“……”

她承认今天出来的着急，没化妆可能有些憔悴，但是她的素颜也是很能打的好不好？

更何况，今天的憔悴也有他一份功劳，不，五份功劳。

他要是不折腾，她至于这么累吗？

“我让你过来。”

蒋成忍不住提点顾如笙：“顾秘书，傅总那边有沙发，傅总是看你站得腿麻了，想让你过去休息。”

“蒋成！”

蒋总助被傅晏初怒喝一声，灰溜溜逃了出去。

办公室就剩下他们两个，顾如笙尴尬到眼睛不知道怎么放。

目之所及，每一个角落都提醒着他们曾缠绵的痕迹。

“我有事情和你说。”

两个人异口同声。

傅晏初拧眉，顾如笙抢先道：“我先说。”

看她急切，傅晏初古井无波的脸上有了点暖意，却凉凉道：“提离职时话不是说得挺决绝？这才两天，就这点出息……”

“请傅总准许我离职！不要卡我的人事资料！”

傅晏初稍霁的脸色被她一句话打回原形，目光淡扫过眼前决绝的女人，冷笑道：“行啊，还清赔偿，立刻让你走。”

顾如笙拧眉：“什么赔偿？”

“自己看。”

他拿起一本册子，随手扔到顾如笙脸上，书脊精准地砸到顾如笙的鼻梁。

她顾不上疼，急忙翻开书页，一行大字映入眼帘：

傅晏初告顾如笙损害名誉罪起诉书。

上面竟然还有她按的手印！

顾如笙深吸一口气，和傅晏初讲道理：“傅总，我自认工作五年从未因任何失误对您的名誉造成过损害，绩效处有每年的工作总结可作证明。”

傅晏初偏头讥笑：“是吗？那是谁说的自己五年从没有在房事上快乐过？”

顾如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
“顾秘书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举动，难道不是损害名誉？”傅晏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
顾如笙硬着头皮：“我实话实说的。”

“那请顾秘书根据昨晚体验，具体说一下哪里不快乐。”傅晏初轻嗤，“次数？尺寸？还是硬……”

“我赔偿你！”顾如笙大喊一声，“多少钱，我现在就刷卡，你不要再说了。”

傅晏初眸色稍黯。

“用我的钱赔偿我，顾如笙，你算盘打的倒挺响。”

顾如笙认输：“您说怎么办。”

“协议上写的很清楚，第五年结束，我自然放你走。”

顾如笙抬眸：“您是认真的吗？”

傅晏初微怔，转瞬冷嗤一声：“难不成我还离不开你了？”

食指骨节敲敲桌面，他冷笑：“顾秘书，还看不清形式吗？我们的关系，只有我能掌控。”

顾如笙怔愣一瞬，如此大费周章，原来他只是生气是她先提的离开。

这个男人，永远都是如此霸道，连分手都不准她先提出，可笑她刚才竟然有一瞬间的幻想。

“知道了。”顾如笙闷闷地答了一声。

傅晏初看到她这样子就烦：“滚出去！”

顾如笙如蒙大赦，麻溜往外走。

傅晏初又被她迫不及待的样子激到：“站住。”

她的表情垮了下来，悻悻转身：“傅总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
“晚饭呢？”

蒋成适时推开门：“顾秘书，小厨房里食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，劳烦您显显身手吧。”

狗男人。

顾如笙内心愤愤不平，拿她当替身，还拿她当老妈子。

出了门。

“我今天不舒服，不想做饭。”顾如笙看着蒋成，“我去买点行吗？”

“行，都行。”蒋成忙不迭答应，只要是顾秘书送，什么饭根本不重要。

半个小时后，蒋成敲响办公室的门，手里拎着两个外卖袋子。

“她人呢？”

蒋成硬着头皮：“顾总秘说她下班了。”

傅晏初冷笑：“扣她奖金。”

蒋成在心里翻个白眼，那点奖金比起来您送的，简直九牛一毛。

他打开外卖袋子，只一眼，就僵住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傅晏初发现异常。

“顾总秘知道您喜欢吃海鲜，点了生蚝。”

蒋成笑着打圆场，可是第二道菜就让他笑不出来了。

是烤腰子。

接着，是鹿茸炖汤，爆炒腰花，炭烤羊宝。

均是补阳佳品。

傅晏初嘴角衔着冷笑，眼神阴郁，下巴指了指另一个袋子。

“打开。”

蒋铎战战兢兢，视死如归地拿出袋子里的纸盒。

“傅总，是肾宝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