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景舟走了。
我整个人虚脱似的,愣了好一会儿,才缓过神。
衣服因为不断有汗渗出,早已黏黏糊糊。
我烦躁地扯了扯腰腹间的褶皱,深吸了一口气。
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了。
我踩着细跟鞋,朝人群中走去。
“小美人——”
才走至舞池旁,谢玄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,一把扣住了我的腰。
我的身体被迫紧贴在谢玄的怀中,分明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腹肌。
甚至,我还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。
一股浓郁的酒味钻入我的鼻腔,我侧目看了眼谢玄,心道这个纨绔少爷,难不成喝醉了?
“谢少,你喝醉了。”
我搀扶着谢玄,朝宴会门口走去。
所幸一路上,并未有其他人撞见。
但是谢玄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身上,我踩着高跟鞋,趔趄了好几步。
脚后跟疼得厉害,我知道肯定磨破皮了。
但眼下最要紧的事,是尽快打发谢玄。
“你坐好!”
好不容易将谢玄搀扶至停车位置,我努力空出一只手,去够后车座的门。
咔哒一声。
当听见门锁开启的声音,我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“谢少,你喝醉了,要不你打电话,找人来接你?”
看着靠坐在后车座的谢玄,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,喘着气。
谢玄一双眼,直勾勾地盯着我,也不说话。
倏而,他嘴角忽然微微翘起。
我心生疑惑,一时不明白谢玄的意思。
“陪我!”
咚——
谢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一抓一个准,他双手扣住我的肩膀,猛地将我拽进了车里。
又一个翻身,我还没有来得及呼出一口气,他已经将我压在了身下。
他的脸就在我的跟前,高挺的鼻梁碰触着我,时不时地摸索。
我不喜欢这种感觉,像是被桎梏的鸟雀,可却不得不假装沉醉。
“谢少……”
这可是在庄园门口,即便暂时无人来去,可一旦谢玄发疯似的捉弄,动静一定会大!
谢玄的唇紧贴着我的唇瓣,他像是一团火焰,试图将我心中的柴扉燃烧。
我被迫承受着他的吻,强忍着将他口腹中的酒气吞噬。
其实,三年前我并不会接吻,可因为进了夜宫,我开始没日没夜地看视频看书学习,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种种。
和厉景舟在一起的三年,他很少和我接吻,除去意乱情迷时的浅尝辄止,根本没有如此深入过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谢玄忽然咬了一口我的唇瓣,他用了重力,我疼得倒吸凉气。
“……”我正在思索着,如何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哄这位金主高兴。
但明显有些醉的谢玄却根本不给我回答的机会,他再次压制着我,他修长的腿横伸在我的腿间,迫使我双腿分开。
他一边啃咬着我,从唇瓣到耳垂,直至顺着脖颈往下。
紧闭的空间里,我的礼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肩上褪去,整个上身露出了一半。
“真美!”
谢玄手捧着我的绵软,埋首于其中。
湿热的呼吸,使得我的身体不断泛红。
可我内心却毫无波澜,更别提身下如何。
谢玄大概情难自控,所以身体仿佛如滚水在烧似的。
他起先动作还算轻柔,可逐渐的,他下手的力度变得重起来。
我只觉胸口疼得厉害,尤其是他竟然还揪人!
滋滋的水声,在暧昧不已的车里响起。
“就在这里好不好?陪我睡。”谢玄嗓音粗哑,明显是动情的表现。
我不愿!
我不得不承认,自己内心深处还没有放下厉景舟。
明知道自己的职业,根本不该存着这样的心思,可我眼下却怎么也攻克不了自己内心的那道防线。
我知道,厉景舟作为我人生中第一个男人,给我带来的影响是无尽大的……或许,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够调整好自己。
但眼下,我仍然不能得罪谢玄。
我假装沉醉,眉眼弯弯,猫着腰,脸凑近谢玄,主动回吻他,甚至还用唇舌去触碰谢玄的耳垂。
谢玄的耳朵与厉景舟不同,他的更饱满一些,甚至还有耳珠。
我明显感觉到,当我碰触谢玄耳垂时,他脊背僵了僵,甚至嗓子眼里吐出闷哼声。
都说谢玄是个花花公子,碰过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,现在看来,这撩人的本事,也不过尔尔。
思及此,我对拿下谢玄这件事,更为有信心。
我的手朝谢玄身下伸去。
他已经全然陷入了情欲之中,没法自拔。
我眼睁睁瞧着他坠入我编织的欲网中。
他很着急,恨不得下一瞬就要陷进我的身体中,可当他暴力将我的打底裤撕裂时,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。
昏暗的车子里,不断地冒出一股血腥气。
“我……我来大姨妈了!”
几乎是谢玄手碰到我身下的瞬间,我猛地摁住了他的手。
原本还失控的谢玄,似乎也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异常,他倏然停下了动作,但并没有起身,而是仍然压在我的身上。
他的酒,大概已经清醒了不少,直勾勾地盯着我,那墨黑的眼神,像无底洞,似乎要将人毫不犹豫地吸进去。
我喘着气,胸脯起伏不断,“我……我真不是故意的!”
其实今天根本不是我来大姨妈的日子,毕竟十天前,我就已经结束了大姨妈,但今天突然又再次流血,我也猜中了原因。无非是因为厉景舟朝里面射了之后,我吞了紧急避孕药,才会如此。
与厉景舟在一起的三年,我不是第一次吃避孕药,所以对撤退性出血并不陌生。
“没事。”好一会儿,谢玄似乎平复了不少,他就要起身,浑身原本散发着浓郁的欲念,也仿佛消失了。
我暗道不妙!如若今日什么都不帮谢玄做的话,那么谢玄有可能会认为我故意拿乔,万一如此,那我岂不是白费了心思?
我忽然勾唇一笑,伸手勾出了谢玄的脖颈,“谢少,给我十分钟!”
谢玄却低首,咬了一口我的唇,他轻笑一声,“我虽然好色,但我不是禽兽!”
说罢,他推开了我,已经坐直了身。
他瞥了我一眼,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,动作轻柔地披在了我的肩上。
“不急,我可以等你!”
我手扯着谢玄的外套,一时心绪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