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晚,沈渊就没消停过。
前半夜,房里两人抵死缠绵,男人的闷哼和甜腻柔媚的呻吟,一直冲击着白漪梦脆弱的神经。
脸上冰凉,抬手一摸才发现全是层层泪痕。
后半夜,沈渊公主抱着昏睡过去的白希怡走出来。
“我们要去三楼主卧睡,你把里面仔仔细细打扫干净,一粒灰尘都不许有。”
白漪梦忍着麻木的双腿摇摇晃晃站起来。
余光微瞥,白希怡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小腿,密密麻麻全是被狠狠疼爱过的暧昧痕迹。
更别提房间里凌乱疯狂的“战场”了。
她本以为自己快死了,心早就刀枪不入,可眼前的一切却轻易撕裂白漪梦故作坚强的伪装,痛得难以呼吸。
接下来几天,沈渊故意去哪都带着她。
他陪白希怡逛街,白漪梦瘦弱的身子要扛几十个大牌购物袋,手像灌了铅,脚底磨出一层血泡。
他和白希怡应酬,却要白漪梦替自己妹妹挡酒,任由她喝得面色惨白如纸,也从不叫停。
连着被折磨了三天,白漪梦实在承受不住,半路跑进洗手间疯狂呕吐。
她忍不住摩挲腹部的狰狞伤疤,那是曾经给沈渊移植肾时留下的。
在酒精的摧残下,它似乎比被手术刀划开时还要痛。
白漪梦走神之际,身子突然被人紧紧搂住。
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人的脸。
男人挂着色眯眯的笑,大手在她身上急切地揉捏。
白漪梦刚想大声呼救,嘴唇却被对方死死捂住。
“你叫也没用!现在谁都知道沈少把你当狗一样戏弄报复,难道还指望他会替你出头?”
白漪梦剧烈挣扎的动作,随着这句话慢慢僵硬。
她的反应让男人喜形于色,嘴里更是污言秽语不断。
泪水从眼角坠落,白漪梦闭上眼,掩住里面的绝望与屈辱。
下一秒,门板发出惊天巨响,被人暴力踹开。
沈渊冲进来,揪住男人狠狠掀翻在地,拳头发疯一样砸在他脸上。
他眼里愤怒到几乎要喷出火,拳拳到肉一点都没留情,几下就把男人揍得满脸都是血。
跟着跑来的客人纷纷惊呼,连忙劝沈渊住手。
被打的男人惨叫了几声,终于回过神,不断求饶。
“沈少饶命,饶命!是,是白漪梦她先勾引我的!”
“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,哎呦别打了别打了,我马上就滚!”
可沈渊双眼赤红,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魔,像是积攒了三年的怒火在此刻疯狂宣泄。
白漪梦一阵恍惚。
沈渊护着她的样子,简直就像回到了他最爱她的学生时代。
直到白希怡扑上来抱住沈渊的手臂,眼泪汪汪的。
“阿渊算了!他都说了姐姐是自愿的,别闹出人命好吗?”
沈渊呼吸一滞,这才慢慢停了手。
他眼神狠戾,缓缓扫视了一圈,让所有人都先出去。
男人连滚带爬跑了,白希怡也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。
沈渊面色复杂地盯着一步之遥的清瘦身影,手微微抬起,又落了下去。
“你如果是被骚扰的,尽管开口,我还不至于会容忍人渣犯罪。”
白漪梦听到这句话,狠狠闭上眼。
等再次抬起头,她脸上已经挂着完全无所谓的放荡笑容。
“是我勾引他的,这不是想趁机赚点外快嘛。”
“谁知道你会突然能冲进来坏了我的好事,沈渊,你真的一点没变,和读书时候一样那么爱当英雄多管闲事!”
沈渊肩膀一颤,似乎被刺激到了极点,彻底失控。
他一个箭步跨到白漪梦面前,疯狂掐住她脖子,似乎就想这样生生掐死她,才能才能解开心里最痛的恨意。
“白漪梦,我对你还不够爱,还不够好吗?”
“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珍惜,怎么忍心对我这样残忍!”
眼泪瞬间流了出来,白漪梦剧烈咳嗽,脸色涨得通红。
趁沈渊松手之际,她火上浇油。
“本来我可以一辈子装柔弱可怜,扮演不爱钱,只爱你的完美形象。”
“谁叫你妈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非要揭穿我,要怪就怪她多事找死啊!”
沈渊脸色青白交加,藏在眼底的关切、怜惜,甚至是那一丝丝期待,都彻底散去了。
摔门而去时,他语气冷到冰点。
“白漪梦,喜欢过你,是我人生里最恶心的污点。”